随雅

月亮

儿童节快乐！

月亮

好桃/甜饼一发完

*

你问我爱你有多深

爱你有几分

你去想一想

你去看一看

月亮代表我的心

——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邓丽君

*

“杨文昊！”黄子韬站在他前面，手里拿着瓶药。“吃了！”

“……不想吃。”杨文昊稍稍贴近了他身子一点儿，离拿着药的那只手远远的：“我不想吃。”

 

“你不是胃疼吗？”

“……是啊。”声音闷闷的，不自觉的撒娇：“可是太苦了。”

“……噗，”黄子韬笑出声，他把杨文昊拉过去坐下，又拿了杯温开水来，“你都多大了杨文昊，嗯？”他倒出几粒白色药片来放在盖子里，又抿了口水试了试水温，正好：“快吃了，还想不想好了。”

 

杨文昊皱眉看着那堆药——他是真不想吃。早年没日没夜的练习和工作虽说不至于压垮他的身体，却让他的肠胃落下病根，以至于现在不过三十出头，稍微不注意饮食作息，肠胃就会叫嚣抗议着折磨他，轻些疼的说不出话，重些就又要去医院——可那些药是真的难吃。黄子韬还耐心地晃着盖子，药片在里头滑来滑去，哗啦啦的：“快吃！”

 

我不想吃。杨文昊说不上来为什么抗拒吃药，他以前虽然也嫌弃这个味道，但哪次不是面不改色地忍着咽下去的——但是现在，他不知道缘由，但莫名想任性一把，心里有些期待又忐忑：“不想吃，”他眉头皱的就差没把“嫌弃”写在脸上，跟小新看见青椒似的——黄子韬想到这个又忍不住笑了。

于是他坐的更近了些——他们本来就挨在一块儿，这下更是密不可分了。黄子韬用手指轻轻把对方的脸转了过来，看着杨文昊皱起来的眉头和抿着的嘴角，带着笑意问：

“昊昊，你不吃，是不是怕苦呀？”

 

“……我才没有。”那点小心思被戳破，杨文昊有点尴尬，黄子韬却笑的更大声了：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妈呀！杨文昊你怎么跟小孩儿似的还怕苦啊！”他把药放下，两只手捏着杨文昊已经有了点儿肉的脸，白团子似的：“但是你不吃不行啊，”黄子韬跟他贴着额头，眼睛对着眼睛：“这样好不好？你把这个吃了，我就奖励给你糖吃。”

你还真把我当小孩儿哄啊。杨文昊腹诽，话却先问了出来：“什么糖？”

“这个，”黄子韬真摸出来一把大白兔奶糖，“够甜吧？”

“……不够，”事已至此，得寸进尺，“我要你喂我吃。”

“行啊，伺候昊昊吃药，还得伺候昊昊吃糖，”黄子韬边说边拨了糖纸塞了颗糖在嘴里，凑过去吻住了他，剩下的话一并淹没在唇齿之中，含糊着：“……嘴对嘴够不够？”

 

现在已是初夏，气温虽升了上来，但夜晚还是有些凉的。奶糖原来应该是放在暖和的地方，黄子韬手心温度又高，以至于那糖含在口里很快便化成了黏糊糊甜滋滋的糖水——杨文昊反客为主，按住他后脑，舌尖伸入对方口中顶弄摸索，竟也这么把糖“吃”了进去。

——妈啊。他脑子有点晕。太甜了。

 

“够了吧？”黄子韬喘了会儿气，没忘正事：“快吃。”

“……”杨文昊还是不接。黄子韬动了火气：“你说话不算话！吃！”

“吃就吃，”杨文昊哼哼唧唧，估计糖吃多了：“但我等会还要。”

“……要什么？”

“要刚才那个，”他面不改色一口吞下，心里却想还好还好，头发留长了看不见通红的耳朵，不然又要被笑：“还要……糖吃。”

“……看把你能的，”黄子韬的脸也红了，他擦了擦嘴角，声音小了下去：“知道了。”

“

“你喜欢哪个歌手啊？”

“我啊，我都可以……非要说的话，邓丽君吧。”

“……真没想到。我喜欢周杰伦！”

“啊，杰伦，我也还可以……吧。”

那时他们还不太熟，认识不过半月的时间。杨文昊当时以为黄子韬不过就是一个性格稍微讨喜一些的——小他八岁的——导师、队长、呃，小辈？想着随便扯淡反正也不必深交，反正他来这个节目也不是为了交朋友的。黄子韬跑过来问他喜欢哪个歌手的时候他还挺意外，想了半天觉得应该可以诚实回答，便说了邓丽君。对方看着还有些苦恼，琢磨半天才说：“她的歌我只会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啊……”

 

当时他回答的应该是：

“这首歌啊？挺好的，大家都会唱。我也喜欢。”

*

“好点儿没有？”

“嗯，”杨文昊轻轻按着胃，那个地方还在隐隐抽搐着，不过倒是不疼了，就是有点说不上来的难受，“那个，”他眼神有点游移，“你答应我的。”

“……啊？”黄子韬马上反应过来了，“你真是，”他低垂着眼睛，手有点抖，伸进口袋里摸糖：“该记得的不记……”

“我不管，”杨文昊自己都觉得今晚自己幼稚的反常了，可他控制不住——“你答应了的，”他把黄子韬拉到自己怀里来，抱好了，再在对方脖颈处蹭一蹭、磨一磨，“其实真的很苦。”

“你还委屈呀，”黄子韬终于拨开了第二颗糖的糖纸，“吃了就不苦了。”

“我要你喂。”杨文昊盯着他，“像刚刚那样的。”

“……我又没想反悔！你先吃了！”

他把糖塞进去，接着一只手搭在杨文昊脖子上，一只手摸着对方的眼角，吻了上去。

 

这个吻很长，但没有过分的深入交缠，只是在品尝那甜味一样慢慢厮磨着。

 

太甜了。杨文昊迷迷糊糊想。

 

这糖怎么这么甜。

*

“你喜欢邓丽君，那我给你唱一首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吧……送给你。”

 

那是决赛结束后那个晚上。他记得那天夜色很好，月亮高悬空中，散着温柔的光亮。他们回了同一间房，几乎一夜未眠，不是在倾听就是在述说故事。自己的，对方的，相同又不同的人生经历和感受，还有——

*

“唔……”

 

两人分开的时候彼此的嘴唇都有点儿肿——这个吻真是太久了，以至于分开的时候还牵连着点儿银丝，杨文昊观察着黄子韬的神色，看他果然如自己预料一般低垂着眼——这人总是很容易害躁，明明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，却偏偏在亲吻上这么纯情——当然啦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。

 

都是一样的。

纵使在一起再久，还如同初次情动一般面红心跳。

也都是一样的。只要和他在一起，只能和他在一起。

*

“好了，”再这么下去又要擦枪走火，黄子韬想着现在还不晚，他们还可以做些事情，心血来潮就想唱歌：“要不我给你唱歌吧？”

“唱什么？”杨文昊嗓子有点儿哑，他伸出舌尖舔了舔黄子韬的嘴唇，“唱你自己的歌吗？……还是杰伦小公举的呀。”他才没酸，“你唱呗。”

“哼，”黄子韬一只手还搭在他脖子上，另一只却摸索到他的胃部去，温热的手轻轻按在了上头，“给你唱，当然唱你喜欢的啊。”

“……又是我的心？”

“对啊，爱听不听，我就要唱！”

 

“那你唱啊，”杨文昊轻轻笑了起来，再也收不住地扩大：“唱。”

“咳咳，”这首歌难度不大，黄子韬却仍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：“那我开始了，你听好。”

“我哪次没认真听。”

 

 

“你问我爱你有多深 爱你有几分”

“我的情也真 我的爱也真”

 

黄子韬的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，另一只手仍按在他胃上——杨文昊常年手脚就比常人冷些，黄子韬则相反。杨文昊第一次握住他的手时没太惊讶，要知道黄子韬平时就精力旺盛，手脚比常人热些也应该。当时他还调侃，“我冷你热，正好互补。”

他用手包住了对方的手，然后和他十指交握。

 

“轻轻的一个吻 已经打动我的心”

“深深的一段情 叫我思念到如今”

其实他挺适合慢歌的，杨文昊想。他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。热度从相贴的皮肤传递过来，让他凉着的手也暖和不少。

有点困。

“月亮代表我的心”

他打个哈欠，看看外头。月亮少见的明朗，将夜晚的人间照的一片温柔的亮堂——杨文昊在黄子韬脖子那又蹭了蹭。

“唱完啦，”黄子韬搂着他的脖子，一只手在他鼻子上捏了捏：“哇，不是吧杨文昊，你要睡了？”

“……”杨文昊强睁着眼睛表达不满。

“哈哈，行吧，年纪大了身体受不起折腾，”黄子韬放轻力气把他扶起来，小声问：“能走吗？”

“我又不是断了腿。”杨文昊反手搂住他的腰，粘粘糊糊地往卧室那边磨蹭。几十米的路让他走了十来分钟，黄子韬也是出奇的耐心，任他抱着陪他消磨时间。

临睡前黄子韬突然说：“我觉得我跟你在一块儿之后越活越老了，我明明 永远十八。”

杨文昊：“还说我，你那生活习惯就不对，身体再好也不能熬夜的。”

黄子韬：“切，也不知道熬夜成习惯还把胃熬坏的是谁！”

杨文昊：“怎么，你嫌弃我啊。”

“哪里敢，”黄子韬笑嘻嘻地蹭进他怀里，杨文昊就势抱住他，“管你敢不敢，跟我在一起就不准反悔，包装已拆，非七天无理由，拒绝退货！”

“神他妈拆包装……”黄子韬脸色红了红，在他脸上和嘴角亲了一下：“诚信交易，绝不退货。”

“这还差不多，”杨文昊一副不讲理的无赖样——虽然没多久他就没忍住笑了：“退了我也会跟着你的。”

“那是，”黄子韬抱紧了他，“我魅力大。”

杨文昊把他往怀里抱的更紧了：“不然怎么吸引到我……”

他们又讨论了一会儿今年要是黄子韬有空他们应该去哪里，还有过年回谁的老家，最后扯回录制节目时的种种。杨文昊还在吃老陈醋，“哼，还跟别人 学breaking，你怎么就不知道来问我啊，我也会啊！”

“你还说呢，酸溜溜的，”黄子韬比了个鬼脸，两只手把杨文昊的 脸 捏 捏 揉揉，“还‘学去，学去’，也不想想我就是心血来潮而已，你还发微博撺掇我，要我真去了你不得气死啊，真是。”

“你才不去呢，”杨文昊说到这个特别理直气壮：“你都跟我学popping 了哪来的时间学那个呀。”说完他又想还好自己睡迟了，真是谢天谢地，免得别人去了黄子韬的队伍，那些他的独有待遇可能都要变成另一个人的，他就——

呵！才！不！会！

“好啦好啦，”黄子韬把被子拉上来，只露出小半张脸在外头，“别熬夜了，你吃了药。”他摸摸杨文昊翘的乱七八糟的头发，两只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：“晚安。”

杨文昊亲了他一下，捏了捏他的耳垂：“晚安。”

卧室里的人声消了下去，外头的月却愈发的亮了。杨文昊心想，他上一次看见这么亮的月的时候还是一个人呢。

他瞄了眼手机，设置了十点的闹钟。想了半天，把铃声换成了刚刚偷偷录下来的、黄子韬唱的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。

黄子韬已经睡熟了。杨文昊之前还有些困，但现在却清醒过来——他感受着对方在他怀里睡着，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耳边，还有突然的一两句梦话伴着傻笑——先前独自一人的漫漫长夜总让他难以忍受，但如今他发现，在这样的夜中怀抱心爱的人，再漫长的时光也短暂的不过眨眼一瞬。

连失眠都变的没那么面目可憎了。

杨文昊轻轻哼了几声歌词。黄子韬应该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儿，一直带着笑。他凑过去戳了戳他的脸，然后贴着他的额头闭上了眼睛。

晚安。

*

end

*

？？？写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

总让我觉得写不出一丢丢的甜

溜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