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雅

斯德哥尔摩情人【二】

*严格来说是好奇桃= =

*ooc，慎入

*斯德哥尔摩情人【二】

没有我为你压忍的快感/问你的兴奋知觉怎膨胀

——林夕《斯德哥尔摩情人》

*

为什么喜欢他？

身体里两个声音交替出现，全然不同的声色，全然相同的爱意。他脸上出现可笑的两个人的神情，一个温柔和煦，一个透着点冷漠，各自占据了半张脸。其中半张先动了起来，它笑：“喜欢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说得清楚？虽然是‘你’先看上人家的，可我后来不也被他选进那个什么社团去了？”说到最后它的声音中已经含了警告意味：“别忘了，我们是‘一体’的。‘你’的，即是‘我’的。”

一直没说话的另外半张看起来有些冷漠的脸，此时也动了起来。它刚刚明显做好了权衡，现在已下定了决心。“也是，”它说，“你比较会和人相处。他……”它撇了撇嘴角，“应该会喜欢你。”

仿佛一体双魂，“两人”在这黑暗狭小的房间中达成了某种协议。而被盯上的猎物误以为身处阳光之下，就可以逃避黑暗，然而有光的地方就有阴暗的影，偏他毫无自知之明，正一步一步走向猎手为他布下的，温柔陷阱。

*

“就这儿吧，”黄子韬怕再被人拉着逛下去他们到晚上都吃不了东西，而他实在是太饿了：“别走了。”那人听话地停下来，面上有些僵硬的羞涩，黄子韬为他态度的转变感到怪异，却也没多说什么。

这家店开在他们学校的后世里头，店面不大，但胜在东西实惠干净，是不少学生选择就餐的好去处。黄子韬把菜单子递给对方，道：“你点吧，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。”

“……”对方看他一眼，没什么表情地把单子推了回来。“你点吧，”他的手状似无意地轻轻划过黄子韬的手，凉凉的，像猫的爪子轻轻扫了一下。“我都随意。”

“……啊，那好。”黄子韬边说了几个菜名边征求对方意见，看他似乎真的是“随便”，也就无所谓了。两个高个子男生的饭量加起来自然很大，但黄子韬确实没想到对方这么——能吃。他看着杨文昊皱着眉头把香菜挑出来，有点想笑：也不是什么都不吃嘛。

对方发觉到他的眼神，看他一眼：“看什么呢？”

“啊，”黄子韬连忙专心戳碗里的牛肉，“没啊。”那人的皮肤竟然都是苍白得过分了，似乎常年不晒阳光似的，白到接近死白的颜色。仔细看看他的手，上头青色的血管凸出来，似乎只被血肉盖了薄薄的一层，有一种脆弱病态的美感。

俩人在过分安静的氛围中把饭吃完了。黄子韬暗自嘀咕：怎么回事，刚开始不是还挺热情的嘛，怎么一上饭桌就变了个人似的……杨文昊也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局促尴尬，他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嫉妒和阴郁，闭了下眼，转而绽出一个笑容，仿佛方才沐浴过阳光似的，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透着温暖。“嘿，”他把手放在黄子韬眼前晃了晃，“你还吃得下东西吗？”

“啊？”黄子韬愣愣的，看着对方把他拉起来，自然的把他的手腕圈进自己的手里，不知为何面上发烫：“没有啊。”

“那我再带你去个地方，”对方笑着打趣，冲他眯了眯眼睛：“放心，绝对不会再让你兜圈子了。”

“好……好啊。”

其实他是饱了的，或者说不想再吃什么了。然而他就是无法拒绝，这个人笑起来太好看了，黄子韬想，他不想拒绝他，也不能拒绝他。

*

“呼——”

“哎哎你小心！小心！倒了倒了！”

“啪——”

自行车头偏移正确轨道，直直往前方一个斜坡下滑。坡度虽然不高，且有草地缓冲，但摔下去多少是不舒服的。黄子韬抓着杨文昊的腰，大叫道：“我的妈——掉了掉了掉了啊啊啊啊——”

“啪——”

为了迎合他的吼叫似的，那车真的开始东倒西歪。杨文昊没收住力，憋足了气控制车头，脸都红了；黄子韬则死死抓着他衣角，两只脚在地上坐着缓冲。

但他们最后还是掉下去了，先是黄子韬摔了下去，接着杨文昊也没控制住摔了下去，压在了他身上。无人控制的自行车直接撞到了斜下方的一株柳树上，发出受到撞击的吱呀声。

“你……”

这时候快要天黑了。正是夏秋之交，白日天气虽热，可到了临近夜晚的时候，气温又渐渐降下来了。空气中除了青草的香气，还有露水的味道。天幕中红黄交错晕染出绚丽的橙色，铺天盖地，从天的这头延续到不见边际的那头，将世间万物镀上橙黄的光。

杨文昊背着光，大半个身子压在黄子韬身上——他并不重，可却把黄子韬压的几乎不能呼吸了。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，所见的面容是不甚清晰的一片，只能勉强分辨出五官——然而，对方传递过来的鲜活有力的心跳和炽热的呼吸，又让他们清晰地感知到彼此的距离。

“砰——”

脸被青草刺得发痒，好像草丛中还有蚂蚁爬来爬去。这草长得也太高了，几乎两个人交叠的影子淹没进去，黄子韬没由来的胡思乱想，一时竟忘了推开身上这个人——这个人似乎也忘了似的，任凭他们这样滑稽地倒在一起。

像——

黄子韬想，妈的，整的跟偷情一样。老子还是被草的那个。他一阵心慌，胡乱把身上的人推开了，转移话题地打哈哈：“你这开车技术也太差了，早知道就我来载你，”他没看对方的眼睛，“话说天凉的还挺快——”

杨文昊被他推开，又压歪了旁边的几丛草。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黄子韬的侧脸，几乎是贪婪地描摹着他的线条。

眼睛、鼻尖、唇角……还有那没入衣领的汗水，给汗水打湿的、有些透明的衣裳。他很想就这样吻过去，把他压在草地之中，索求他——反正这里没有人，也不会有人知道。心头的恶念和欲望蠢蠢欲动，一个声音突然跳出来制止了他：“你别让我白费功夫。”

“切，”杨文昊翻个白眼，“你自己也有这么想过，别装了。”

“你要搞清楚情况，小猫不禁吓，你也想他主动接纳我们吧？”声音说，“夜晚是你的主场，小猫慕强，”那个声音笑着说，“让他看到你的本事，到时候，他自会主动成为你的拥簇，我们也可以少费功夫。”

“借你吉言，现在，”杨文昊的眼神发冷，“滚出去。”

*

我错了不该立flag……= =

一发完是不可能的，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，溜了